三人离开神庙后走了没多远,便遇到了陶府的大管家正带领着数十名护院匆忙赶来。
陶家作为北地数一数二的大富商,虽然社会地位并不高,但是手下的家丁、健仆、护院那可是数以千计的,还有诸多教头、门客,武力不下于一般的校尉、千夫长。
虽然不能尽数养在此地,但是博陵郡作为陶家根基所在,数百个身强体健的护院还是有的。
见到小小姐没事,陶家大管家陶伯松了一口气,在得知是方子旌救了陶芷香以后,连忙对方子旌一阵感谢。
对陶伯的感谢,方子旌却是没有多大触动,反而有些反感,因为那陶伯,明显是在看到方子旌腰上别着的八面剑后,才对方子旌如此殷勤的。
说白了,陶伯感谢方子旌不是因为方子旌救了陶芷香,而是对方子旌有可能的器侯子弟身份,进行的一种谄媚。
被陶家护院簇拥前往陶家的路上,一些自诩机灵的护院殷勤地想要帮方子旌抬他的石斧。
方子旌也有意立威震慑陶家,于是点头答应,卸下身上绑着石斧的绳子。
石斧应声倒地,溅起的灰尘将众人吓了一跳。
两个护院不信邪地走了过去,也不敢在双手吐上唾沫,担心方子旌嫌弃,沉腰下蹲,双手先简单拨弄了一下,发现石斧纹丝未动,这才咬紧牙关,吃力地将石斧抬了起来。
陶伯见此情形大惊,对于方子旌的来历更加好奇了,连忙又让两个护院过去帮忙,一起抬到陶府后院。
方子旌倒也不担心陶府将他的石斧贪墨或者弄丢,毕竟石斧的来历无人知晓,这么大的斧子,又没人能使得动,而且还是普通石头做的,不值什么钱,不会有人自讨没趣的。
进入陶府大门,陶伯将方子旌引到陶府的会客厅中,奢华的装饰和家具,快将方子旌的双眼亮瞎了。
南栀木做的椅子、贝琅树做的桌子,这些可都是一些小富之家喜好手把件的人,细心雕刻用来打磨把玩件的好材料。
更不用说那墙壁上的名画,屏风上的大师书法,桌子上的茶具,摆桌上的盆栽等等了。
这种奢华的布置,一下就能让那些初次与陶家合作的人,直观的对陶家的实力拥有一个清晰的认知。
方子旌在陶伯的指引下,来到客座首座坐下,正对着坐在主座首座上的陶芷香。
陶芷香让下人上茶,随后对方子旌说道:“恩公,家父外出经商还未归来,家母听说恩公救我的事,此刻正在安排晚宴,一会儿便来谢过恩公。”
方子旌连忙摆手道:“岂敢如此劳烦贵家夫人,只求一餐饱饭,借宿一宿即可,明日一早我就离开,绝不打扰贵府。”
方子旌话音刚落,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子声音:
“恩公此言,莫不是让我陶家做那不知感恩的下贱行径?我陶家虽是商贾之家,圣人教导可是不曾忘却的。”
话音落下,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,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。
虽已至中年,但是妇人眉目间的风情、举止上的气质,都在提醒他人这妇人年轻时绝对是一名绝色佳人。
妇人的身份不言而喻,方子旌连忙放下还没到嘴边的茶杯,对着妇人拱手一礼,说道:“见过陶夫人。”
陶夫人笑道:“坐吧。”
三人坐下,陶夫人坐在了上座,打量起方子旌来。
“恩公年岁几何啊?”
方子旌拱手道:“子旌年方八岁,十月份过后便九岁了。”
陶夫人闻言,略有些失望,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陶芷香,只是陶芷香与方子旌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“恩公还真是年少聪慧啊,我都听说了,能在那般危急的时候,想到如此巧计救出香儿,恩公当真是心思机巧,未来定然能够做出一番大事·。”
方子旌被陶夫人夸的红了脸,连连摆手道:“夫人过誉了。您也别一口一个恩公了,折煞晚辈了。晚辈姓……正,名叫……胜旗,您叫我胜旗就行。”
陶夫人从善如流,一口一个胜旗叫着,那亲热劲儿,好像多年不见的娘家子侄一般。
方子旌也是一一小心应答着。
不过令方子旌奇怪的是,陶夫人并没有细加询问他的来历。
要知道,他这个年龄敢佩剑的,可不多见,不是傻子,就是器侯子嗣,那可是这群商贾之家遥不可及的存在。
甚至来之前方子旌还有些怀疑,陶家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的父亲,还是仅仅是为了拉父亲的虎皮来震慑那位段将军。
三人又聊了一阵,方子旌终于熬到外面有丫鬟进来通报晚宴准备好了,他觉得他已经要饿晕过去了。
陶夫人带着方子旌和陶芷香出了会客厅,七拐八拐,来到了后院凉亭,就在那亭下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。
众人落座,陶夫人率先举杯,说道:“胜旗,我家夫君、儿子都不在家,按照礼制规矩,我们娘俩是妇道人家,无法在内堂摆下酒席。好在这天气未凉,我陶府景色也勉强算得上秀美,正好可以为你佐酒。”
陶夫人此举并不失礼。
按照名教礼制,主人家招待客人时,若是家中直系男丁不在家时,妇人们不可以在内堂设宴,款待外姓男性。
方子旌早已饿极,连道着“无妨”,一仰头饮下杯中酒,紧接着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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