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商讨好战术之后,张雨臣这段时间基本上有事儿,没事儿就往外面溜达。
可以说是给足了刺客机会。
要不是去于成弘府上喝茶,要么就是去四堂和柴道聊天。
总而言之算是将背后彻彻底底露给了别人。
但是出乎他的意料,对方并没有很快的对自己下手。
张雨臣一时间也有些琢磨不透,看来对方的性格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沉稳,更加不好猜测。
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。
毕竟就如同这世上所有的事情一样。
有挑战才有意思。
要是没有挑战的话,就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无趣了。
“所以你们到底商量好时间没有。”
柴道摇摇头:
“这段时间柳湘玉似乎都在忙碌,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。”
“或许是家中出事,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她不愿意告诉我。”
张雨臣看了一眼外面,此时此刻已经是秋天,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很久。
树叶也已经落在庭院之中,显得一阵萧瑟。
“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啊。”
柴道听出张雨臣似乎有意所指,就要询问,张雨臣却对他摇了摇手指。
“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做谜语人,难道让我去猜吗?”
柴道顿时有些不满:
“还是不是兄弟了!”
“就是因为把你当兄弟,所以才不能让你知道啊。”
听到他这句话,柴道顿时没了想询问的意思,头也摇的和拨浪鼓似的:
“算了算了,那你说的对,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,你什么都没听见就好了。”
“最近这里的生意怎么样?”
“一般般吧,自从上一次那些人过来闹事之后,大家都有些惧怕了,都不敢来了。”
柴道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担忧:
“照这么下去,感觉,完全待不了了呀。”
“那伱有没有考虑过其他方向去发展?”
“考虑当然是考虑过的,只是还不知道出路如何。”
“九州都是圣人的,去哪儿不都没什么区别吗?”
“我在这里待不下去,在其他地方更待不下去。”
张雨臣默默的点点头,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前方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。
在杀掉张宗寒之后,他也一度失去了目标。
想要推翻圣人,只是突如其来的一时热血。
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慢慢开始发现这个庞然大物之上,确实有无数的顽疾。
如果不处理这些问题的话,早晚有一天会轰然倒塌。
“说起来我似乎也算是半个圣人,钦定的皇子,如今却以这种身份和这种想法出现在他的面前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。”
仔细一想,这位圣人虽然有些偏执,但似乎没对自己做什么坏事。
不过很快张雨臣就释然了,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情绪不来自于个人,而是来自一种更高大更宏伟的景愿。
在时代的车轮面前,所有的人都要被碾碎。
包括他也不例外。
如果天下之道就是要推动他去做这件事情的话。
那他愿意这么做。
反正又没有坏处。
而且还能将整个九州的气运全部攥在自己的手中。
到那个时候啊,再加上他儒道成圣,天下将会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东西。
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人打断了。
一个快有些将行就木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进门来:
“几位,现在还在开设学堂吗?”
“我们开的,这位老丈,你也是来学习的吗?”
柴道连忙起身,对这位老者笑脸相迎。
“我不是来学习的,我是来问我家儿子的。”
“他昨天来你们这边学习,结果一直没有回来,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他?”
“他长什么样子?”
“有点高高的,瘦瘦的,是个很乖巧的孩子。”
柴道眼睛一亮:
“这孩子我确实见过,不过那天晚上他似乎已经走了。”
“好像是去门外的城隍庙吧。”
“两位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去看看我家孩子怎么样了,我这一把老骨头啊,走到这里也已经气喘吁吁,家里面要是没人的话,活干不了就没有钱吃饭啊。”
听到老人的话,柴道也是有些怜悯,于是点点头:
“这件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,毕竟是在四堂这边失踪的,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负责起来。”
“那我就在这里谢过柴官人了,我先走了!”
等到老人离开之后柴道这才看向张雨臣。
“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?”
张雨臣眉头微皱,看着那个老人离去的背影,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不过听到柴道这么说,他反正也没事干,于是就点点头。
从四堂到城隍庙是有一段距离的,而且距离还不短。
不过对于张雨臣来说,这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。
比起城内的繁华,城隍庙这一块,因为是掌管阴司的,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阴沉。
四下似乎也没有人。
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,但张雨臣还是感觉到了其中一丝丝不安的寒意。
这地方应该是发生过什么。
他之所以这么确定,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一股寒意,并不是寻常的寒意。
到了他这个级别,已经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气运之中的一丝纠缠。
这个地方也一定发生过什么因果,要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。
但是当他走进庙宇之中,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尸体之类的东西。
甚至连任何痕迹都没有。
这也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“难道气运也会出错吗?”
“按理说不应该呀。”
张雨臣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声咔嚓声打断了他的注意力。
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,突然从佛像之后走了出来,他的脸上戴着面具,浑身穿着一袭黑衣。
在看到张雨臣的瞬间,他便定住了脚步。
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,从他的背后抽出来,刀身之上,反射着张雨臣,看着有些苍白的脸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张雨臣恍然大悟。
这因果实际上是他自己的。
难怪他当时感觉说那老头确实有些不太对劲。
因为那老头既然没有来过学堂,就绝对不会知道柴道的名字。
那老头就是他的因,而现在眼前这个国就要来了结自己了。
只是张雨臣没有丝毫的惧怕,反而笑了笑。
“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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