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参议顿时来了精神。
他猛地抓住那名狱卒的手,眼中露出满是狂喜之色,连声道;“这是真的?”
“我的家小都送出城外了?”
“蒋大人还派人营救我?”
那名狱卒羡慕的道;“所以我说,参议大人真是好福气!“
接着加重了语气道;“但重要的一条,请参议大人一定要记住!“
“在还没逃出去之前,千万不要胡言!”
那名参议忙不迭的点头道;“请狱卒大人转告按察使大人!”
“只要让我逃出生天,我绝不会吐露半个字!”
狱卒点点头,阴森森的笑道;“好了!”
“我已经将按察使蒋大人的吩咐传达给你。”
“我相信你也是个明白人!”
“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,请参议大人好自珍重!”
“小人告退!”
说着,就走出了死牢,并将牢门锁上。
颠着手中的钥匙,狱卒目光突然变得阴冷,冷笑着看了一眼那间死牢,呸的一口吐出一口唾沫,目露凶光,森然道;”在此地还装什么大人?“
不解气似的,又吐了一口唾沫,“我呸!”
“要不是蒋大人交代过,暂且留你一条性命!”
“搁我!”
“哼哼!”
“早就把你弄死,也好一了百了,免得牵连别人!”
…………
蓝玉的义子们在蓝天平的带领下,乔装打扮,分散在大牢的外围,密切监视着监牢里的一举一动。
凭他们的才干,监视一座监牢,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。
但他们仍目不转睛,盯着这座监狱里外所有不寻常之事。
就在这天半夜时分,蓝天平正在假寐,忽然有个人来到他的身边,轻声道;“二哥,有情况!”
蓝天平顿时精神起来,忙看向那人指着的方向。
只见有几个狱卒打扮的人,分别抬着麻袋,急匆匆的走出了监狱。
蓝天平轻笑道;“这帮人按捺不住,终于露出来了。”
接着又道;“老七,你和老十一盯住这伙人,千万不要打草惊蛇!”
“除非万不得已,否则不要出手!”
“咱在这儿继续盯着,怕他们其中有诈!”
老七笑道;“咱明白!”
“这帮孙子,哪有北元那帮斥候厉害,但在咱手里,还不是手到擒来!”
“二哥,你瞧好吧!”
蓝天平笑道;“咱知道你英雄了得,但这里人生地不熟,还是小心为妙!”
老七抱拳道;“二哥,老七知道分寸!”
接着回头对一人低声喝道;“老十一,跟咱走!”
老十一应了一声,就随着老七蹑手蹑脚的跟踪那帮狱卒而去。
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两人联袂而来。
蓝天平笑着问道;“怎么样?”
“有什么情况没有?”
老七低声骂道;“这帮瘪犊子,害得老子费心费力的跟了他们半天!”
“哪只他们来到河边,就把麻袋丢入河中。”
“咱以为他们装着咱们要的货,谁知咱们打捞上岸,解开一看,竟全他妈的是泥土,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!“
“真他娘的晦气!”
说着,又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。
蓝天平猛地一怔,急忙拉着老七道;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将上句话重新说一遍。“
老七挠挠脑袋,迷茫的看着蓝天平,苦笑道;“咱刚才说的是真他娘的晦气啊。”
“怎么啦?“
“说错啦?“
蓝天平怒道;“是这一句的上一句!”
“快说!“
老七这才醒悟过来,急忙凑到蓝天平的身边,正色道;“麻袋里装的都是泥土。”
“怎么啦?“
“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端倪不成?“
蓝天平没有回老七的话,坐在那儿沉思了片刻,然后猛地一拍老七的大腿,轻声笑道;“咱知道他们将要干什么啦!”
老七揉了揉自己的大腿,怒道;“二哥,你一激动,为啥总是拍别人的大腿或肩膀?”
“为啥你不拍自己的呢?”
接着又问道;“二哥,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和咱说说,就算咱费心费力的跟了他们半天没有白费功夫。”
蓝天平斜眼看了老七一眼,轻声笑道;“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盯着。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老七啊了一声,待再问蓝天平时,他早已走远了。
蓝玉这两天没再上过布政使司,每天不是带着四个义子,在成都东游西逛,就是在住处喝着茶,听着义子们汇报的新情况,倒也自在。
而成都的一帮官员则没有这样的好心态,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,惶惶不可终日。
他们料不到,蓝玉竟然没盘问他们,而是晾着他们不管不问,倒是将他们心中所想好的说辞无用武之地。
布政使司衙门的大堂中,王福田、蒋方中、杨奎面面相对,个个面色沉重。
王福田率先向蒋方中问道;“蒋大人,你那事现在进展如何?”
蒋方中苦笑道;“大人!”
“这些许小事何须劳烦大人挂在心上,本官的人正在办着。”
“也许就在今夜或许明日凌晨,他们就会办妥。”
“到时,本官自会通知大人。”
“但蓝玉按兵不动,这就不得不令人奇怪?”
“要是他已知我们的罪证,以他武人的性格,早就按捺不住,直接带着兵包围了我们的府邸,哪能容我们在此喝茶闲聊?”
“要是说他对我们一无所知,打死我也不会相信。”
“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,一到府衙就将一名四品参议直接拿下?”
“哎!”
“这蓝玉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想想我的头就疼。”
王福田苦笑道;“我又何尝不是如此!”
“要是我们知道蓝玉的下一步意图,那到好办了。”
“大不了兵来将挡,水来土屯,最多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,也比这成天猜测他的意图要好受得多。”
说着,苦笑连连。
但接着又问道;“蒋大人,如果此计被蓝玉识破,那暗杀之事可就得马上提上日程,这马虎不得!”
蒋方中笑道;“王大人请放心,此事本官正在办。”
“本官知道,此计若成,暗杀之事也万万耽误不得。”
“想想他在成都也不是待个一日两日,整不好要待个一年半载。”
“在如此长的时间里,他还不得聚拢一批忠心为朝廷办事之人。”
“而那些人久被我们打压,心中对我们早已心怀怨恨。”
“今蓝玉是钦差大臣,手握圣旨,四川的生杀大权尽皆掌握在他的手中。”
“那帮人还不像是过江之鲫,蜂拥的投向蓝玉的门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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